何处深渊（五）
有私设，同明侦的世界观（可能有些些偏差）
cp：张大嘴x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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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快看快看，这是张大嘴吧?”“凭什么别人的命要交到他的手里啊?”“这简直就是疯子，张大嘴好倒霉。”直播刚刚开始，一时之间人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个直播吸引，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准备好了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张大嘴，不管他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有人为那几个被绑起来的人表示很惋惜，也对张大嘴捏了把汗。在这个世界，炸弹也好手枪也好，各种各样的药物也都是很常见的，所以没有人会因为炸弹而大惊小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观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张大嘴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迅速在脑海里衡量。
那五个人，都曾经做过坏事，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杀死甄普通的凶手。可他们也是五条生命，不可否认他们的坏事，但不能就此判断他们是坏人。但是张医生，他也完全是无辜的。不知怎的，张大嘴此时在脑海里出现了张医生和自己相处时的各种举动，他居然觉得，他舍不得张医生死。
如果那些人都是无辜的陌生人，或许从公众利益出发，张大嘴会选择牺牲一个人的利益为更多的人获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此时这里的人有他认为的罪犯，有他的朋友，他不可能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情。
这不是电车难题，这是在单纯的折磨张大嘴，让张大嘴陷入无尽的纠结。
张大嘴的手攥得更紧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被人丢到了海里，是无尽的窒息，没有人会帮助他，他无法逃避。
张大嘴听着书店里时钟的指针转动的声音，快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做出选择。
“轰——”
张大嘴听到了爆炸的声音，他像是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一样，浑身乏力。他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神情还是有些恍惚，刚刚那五分钟的时间，好像夺去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张医生，他没有按下按钮，他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造成这一切的是那个变态是那个疯子并不是张大嘴本人，但是他总感觉是自己害死了那五个人，他这是杀了人了吗?不是吧，他什么都没有做啊。
张大嘴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恍惚了多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这个事情过去了，他做出了选择，但是他还没有从海里出来，为什么，那种窒息感还在。
在炸弹爆炸的那一刻，直播就结束了，此时网络上已经开始疯传这件事了。
有人在屏幕后面带着恶意拿起键盘，说着自己所谓的理论，他们毫不避讳的谴责张大嘴。“张大嘴这算是杀了五个人吧，他明明可以救下那五个人的诶。”“这就是所谓的正义的大侦探吗?”“他一个杀人犯怎么配之前侦办那些案子的。”
各种言论层出不穷，却很少有人注意到根本的问题是在那个逼着张大嘴做出选择的疯子身上。
“可张大嘴也是被逼的啊，他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会有人死亡。再说，那五个人的死又不是张大嘴造成的。”“你是这个杀人犯的脑残粉吧，都这样了还洗什么啊?大家都看着呢。”
这些言论在网络上满天飞舞，一群自认为是上帝的人试图通过一件事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他们躲藏在屏幕后面露出邪恶的嘴脸，反正那么多人说了，他来添把火也没什么。而此时的辩护，都显得极其脆弱。
好在此时当事人并没有看到那些充满恶意的攻击，不知过了多久，张医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可以看出来，张医生此时也很疲惫。他带着一脸倦意来到张大嘴的身边，他注意到张大嘴此时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
“大嘴，我送你回家吧。”张医生的手搭在张大嘴的肩上轻声对他说到，此时他的状态就很像在工作的时候面对小孩子们。
“好。”许久，张大嘴才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这一个字。
“你这个状态我很担心啊。”张医生把张大嘴拽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好像失了魂一样的张大嘴。张大嘴一直是自信的，正义感极强的人。即使理智告诉他，不管谁死了，都和他没有关系。操刀人是那个逼他做选择的人，他只是那把刀，刀没有错，是人的问题。
可是他的道德感同时又太高了，他会觉得是因为他，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那五个人因他而死。
当张大嘴好不容易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在张医生的车上了。
“很难过吧。”张医生说“虽然做错的是那个疯子，却总感觉责任在自己身上。”
张大嘴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死的人不会再活过来，张大嘴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状态，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这件事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就该落幕了，余下的多余的情感纠缠只是对自己的惩罚。
“之前你问我的那个电车难题，我没有给出答案，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居然就不得不给出答案了。”
“看样子你有点后悔了?如果再让你做一次选择呢?”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张医生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幸运者综合征比我还厉害。”
“说到这里，把你救出来之后，警方应该和你说了事情的详细吧。”
“对，我当时正追着张不可到一个胡同里，结果就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棍子然后就晕了，我还是被爆炸声震醒的。”张医生的疲惫感好像已经离他远去。
“我想把那个人找到。”张大嘴却还是感觉很劳累，可能是因为精神上的打击太严重了些。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们一起，医院那边给我放了几天假。我陪你。”张医生现在有些兴奋，因为那个逼迫张大嘴的人正是他，他一想到要诱导张大嘴发现自己的罪行，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一切真相大白，而是他将培养出另一个撒网。一个能看穿自己的诡计的侦探。
既然没有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那就自己培养。张医生已经开始期待，张大嘴发现真相时的表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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